猛犸新闻·东方今报首席记者

原本将于明晚（8日）播出总决赛“最终舞台·成团之夜”的《青春有你3》停录了。昨夜，爱奇艺继之前回应“《青春有你》第三季被责令暂停节目录制”之后，再次发文道歉，称对于“倒奶视频”所造成的影响表达歉意，并从发文即刻起，关闭《青春有你》第三季所有助力通道。而争议满身的大热选手余景天也在节目被暂停录制之后就发了退赛声明，这个结果可谓是大快人心。粉丝集资打投、雇人刷票倒奶、黄牛炒奶票、后援会惩罚粉丝、大热选手父母被曝丑闻后仍卖惨圈粉……这并不是今年的选秀才出现的新现象，但集中出现在一档选秀节目还是挑战了看客的容忍底线，粉丝们为给“爱豆”洗地发出的疯魔言论更是惹了众怒，让很多路人都加入了举报行列。只是，可怕的是，明知道是平台、商家联手收割粉丝的口袋，但粉丝们仍是执迷不悟，与之前诸多立“富二代”人设又翻车的“秀人”一样，面对“实锤”，余景天的粉丝仍不离不弃安慰退赛后的爱豆“欢迎回家”。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几块钱的“奶票”为什么会炒到几十块？追星如何避免被PUA？猛犸新闻记者采访了艺人宣传、纪纪以及粉丝等圈内人，请他们讲述原因，并分析畸形的选秀链经此一事后能否按下暂停键。

“倒奶”打投

平台和奶商道歉，“青你3”被责令暂停录制

5月4日晚，北京市广播电视局在微信公众号上发文，责令爱奇艺暂停《青春有你》第三季后续节目录制，要求爱奇艺认真核查并整改存在的问题。据通报称，针对群众举报网络综艺节目《青春有你》第三季存在的相关问题，北京市广播电视局高度重视并第一时间约谈了爱奇艺相关负责人，要求该平台严格落实广电行政部门有关管理规定，切实履行网络视听平台主体责任，完善节目管理制度，认真核查并整改存在的问题。根据网络视听节目相关管理规定，北京市广播电视局现责令爱奇艺暂停《青春有你》第三季节目录制。

5日凌晨，爱奇艺《青春有你》官方微博回应此事，称“诚恳接受，坚决服从”，“我们将严格落实广电行政部门有关管理规定，从即日起暂停该节目录制，切实履行平台主体责任，积极承担媒体社会责任，进一步完善节目管理制度，认真核查并整改存在的问题，力求更加严格细致地把握节目制作的每个环节，积极营造清朗健康的网络环境，感谢各界对节目的关心和监督，对其中出现的问题我们深表歉意。”

至此，还有秀粉和站姐对最后的总决赛录制没有放弃希望，直到昨天夜里爱奇艺发文道歉，对于“倒奶视频”所造成的影响表达歉意，并从发文即刻起，关闭《青春有你》第三季所有助力通道，原定5月8日的成团之夜停止录制和直播，节目组继续慎重研究并调整节目规则；对于已经购买商家“活动装产品”但未使用的用户，平台和商家共同协商，确保妥善解决。

这个道歉一出，粉丝们很“崩溃”：“弟弟们怎么办？”“我们孩子的青春怎么办？”“那之前大家的打投算什么啊？”花了大量金钱和精力追了一季的“秀人”眼看就要出道了，如今却是遥遥无期。评论里“退钱”“赔钱”的呼声很高，但估计也只是喊喊而已，很可能是“人财两失”。

道歉声明中提到的“倒奶视频”，是一段为给偶像投票把奶制品倒沟里的视频，视频中大桶奶制品被倒入沟渠，而在一边，还有很多等着被拆开倒掉。这个荒诞的事情正是起源这档选秀节目的投票机制，被倒掉的奶制品，是粉丝为了给选手打榜投票而购买的，因为按规则，只有票数高的九位才能成团出道。被雇佣的人将某品牌的奶制品拆开，剪下带有二维码的瓶盖，瓶盖里印着的二维码，就是粉丝们投票所需要的“奶票”。

从早期选秀的短信投票，到如今充平台会员、买奶投票，花钱的方式变化多样，但其实也是万变不离其宗，不管是“投票”还是“助力”又或是“撑腰”，都是要粉丝出钱出力，帮助爱豆走到最后。这两年流行的买奶投票又催生出一批“炒奶票”的黄牛。去年曾为自己的爱豆买过“奶”的粉丝小欣（化名）介绍，节目初期，黄牛会先囤不少“奶票”，然后会把奶票与牛奶进行分离，变成商品独立交易，随着赛事进入白热化，粉丝用来打榜的奶可能会有售罄脱销的情况，奶票的价格就水涨船高，“第一轮奶票大概不到十元，第二轮开始会翻倍，第三轮开始会涨到几乎三倍，一张要接近20元。”小欣说，到了最后阶段，奶票价钱几乎可以购买一箱牛奶了。

说到视频中的这款饮料，小欣说，这种必须打开牛奶瓶盖才能扫码，但粉丝集资买的量太大，根本无法喝完，只能倒掉。“去年就有这种情况，只不过没有传开罢了”。也有《创造营2021》的粉丝表示，“鹅的在瓶子外面，直接扫就可以了，好多后援会会扫完码投完票再便宜卖掉”，有网友直言“问题最大的难道不是品牌方和平台吗？把投票码印在盖子里，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么多奶打开以后不赶紧喝了就变质啊，而且这么多奶根本就喝不完啊！粉丝是脑残，背后都资本才是真的坏！”还有的网友表示不解“完全可以在路边摆个摊，送给路过的人，让他们拧开盖子给你扫码了再拿走”。为什么偏偏选择倒奶这种最浪费的方式？小欣分析“量太大了，都已经雇人帮忙开了，如果摆摊或者把这些东西送人，可能会增加工作量，而且开瓶后不能存放，如果不合口味，很难送出”，于是倒掉成了最“快捷”处理方式。

教科书里的情节，在现实中上演，事情发酵后引发众怒。有网友痛心“国家提倡光盘行动，结果你在这儿倒牛奶，中国人才吃饱了几年了，经得起你们这么浪费？”而就在4月29日，《反食品浪费法》正式实施……继平台之后，《青春有你3》的赞助商上午也在微博上表示“歉意”。但大量花了真金白银的“秀粉”十分不满，有网友说“我们买的都是电子码奶卡，你们中间有多少中间商环环相扣割粉丝的韭菜？”

余景天退赛

粉丝“作死”引众怒，可能没有出道机会了！

“倒奶”事件出圈引发众怒后，反而让人忽略了最初引发网友不满的另一个大事件主人公。事实上，早在5日凌晨，爱奇艺《青春有你》官方微博回应“《青春有你》第三季的被责令暂停节目录制”时，选手余景天所属公司就在微博发布了退赛声明，称艺人余景天因个人身体原因，无法继续参与相关工作，决定退出目前的节目录制。有网友认为，《青春有你3》停录，“倒奶”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线，而C位大热门余景天父母的黑料以及被曝出本人疑似存在双国籍的问题，都是出圈的大事件。

余景天之前曾参加过韩国的选秀节目，所以，这次参加《青春有你3》可谓是自带粉丝，开赛以来人气一直稳居高位，助力值也是处于领跑的状态，临近成团夜，他更是C位的大热门。但这样的人气选手，几次出圈都是负面新闻。4月初，余景天的后援会因为集资计划未完成，惩罚粉丝事件被官媒点名，五个惩罚中，让粉丝任选一个，做完才能继续打卡，第一条就是要求粉丝给钱，其他四条则是要求粉丝给艺人做数据。给明星花钱没花到位，还要被惩罚，饭圈的PUA话术也是引来群嘲。

到了4月底，余景天的家庭背景被网友曝光。有网友发贴爆料，其父母经营的娱乐场所涉嫌非法经营，涉嫌卖淫和贩卖毒品，连判决书都被挖出来了。没想到，“秀人”的负面新闻也在内卷，之前的“老赖之子”，“传销之子”与“毒二代”相比，也要败下阵来。网友哗然，一时之间，“退赛”被刷上了热搜，只有他的亲粉丝不信判决书，只信公司的声明，继续等待回应。4月30日凌晨，余景天经纪公司发声明辟谣称：“余景天并未做过任何与网传相关的负面行为或者参与对社会产生负面影响的活动”，在不少网友看来，这种避重就轻的说法，反而坐实了之前的传闻。而余景天母亲用小号发了一个长文回应，在网友看来，也是漏洞百出，并不能让大家信服，反而变相承认了该娱乐场所存在的问题，当然，除了粉丝。

但得了这两个回应，粉丝们开始集体为余景天控评洗地。种种疯魔言论匪夷所思，而侮辱缉毒警更是挑战了网友的底线，除了他的对家粉丝，更多人加入了挖掘他黑历史的行列。很快，他疑似双重国籍的问题上了热搜。因为在韩国参加比赛的时候，他说信息是加拿大人，这次在中国选秀，又自称是中国人，被网友调侃是“弹性国籍”。

这几个大事件出圈后，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就在4月30日晚，他父母的事件发酵之后，粉丝们还在积极为他集资打投，他本人不仅没有退赛，反而在见面会上痛哭，“虐粉”成功，又激起粉丝斗志，疯狂打投。即便是5月5日发了退赛声明，粉丝还在热血表白“恭喜SOLO出道”“欢迎回家”“永远陪着他”……

那么，余景天会像之前周震南、黄明昊、虞书欣等“老赖”子女一样，风头过后照样风声水起吗？艺人经纪李木（化名）直言“不太可能了，这次闹太大了，相关部门直接出手，别说没有成团出道，即便是出道艺人，没有哪个平台或商家敢顶风跟他合作了”。

裸贷、借花呗、花钱删贴被骗

为爱豆“氪金”，粉丝奇葩行为层出不穷

虽说早些年的选秀也是要粉丝氪金，但跟现在的选秀的资本游戏相比，还是相对专业、透明的。纪纪人李木直言，早些前的选秀，前期有导师把关，进了全国总决赛，都是直播，“镜头没有经过剪辑，相对直接公平，不像现在都是录制，如果没钱，可能就‘一剪没’了。”2018年，《偶像练习生》和《创造101》两档节目大爆，将国内偶像市场热度推向高峰。现在早已不是平民选秀的时代，从选手开始，都跟资本离不开关系，参与的选手多是介于素人和艺人之间的训练生，节目中为争夺名额有限的出道位不断努力，除了少数个人练习生外，大部分是由数十家经纪公司输送，在本来就不完全平等的起跑线上，公司的实力也可能会成为他们在节目中露脸时长的关键，“现在的选秀已逐渐成为‘人民币玩家’的游戏。”

如果看过几档当下的选秀节目会发现，他们的赞助商多是牛奶品牌冠名，像爱奇艺，腾讯视频等投票规则基本一致。“秀粉”小尼介绍，像平台会员有专属权益可以进行投票，当然会员的投票跟非会员也是有差距的，还有就是购买赞助商的产品时所附加的助力值，所谓助力值就是“奶票”。各家练习生的粉丝们在后援会的“领导”下，通过购买大量奶票为爱豆冲刺晋级下一轮，除了大量购买奶票，后期后援会的人无法完成成千上万的投票工作，还要雇人“代投”。

有网友直言，为什么说品牌方和平台“太坏”，就是因为他们利用了粉丝怕失去偶像露面机会的心理，用规则来“绑架”粉丝，“不花钱就撕票，其实站在粉丝的角度，为喜欢的人花钱也不想去伤害别人，这本身也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怎么引导，但唯利是图的商家和平台运作下，粉丝们都成了刷票、送钱工具。”

送爱豆出道后不用花钱了吗？当然不是，这只是开始！去年，《青春有你2》中新鲜出道的艺人赵小棠、赵粤、曾可妮、谢可寅和粉丝们进行的那场声势浩大的“搬家”PK，影响颇大，直接出了圈。只是为了让偶像从微博新星榜搬到微博内地明星榜，粉丝疯狂“氪金”，在路人看来是毫无意义的微博搬家，但这四家粉丝为了正主不被嘲的“面子”问题却是真金白钱花了上千万。

这一切的钱从哪儿来？小尼直言“就是集资！”集来的钱要维护虚似数据和地位，还要除了粉丝几乎不会听到的专辑和单曲，参加活动、演出现场时的应援更夸张，“花篮、灯牌、手幅都是小儿科了，包下广告牌，甚至包机应援都不是新闻了”。爱豆的生日要礼物，新歌要购买，新剧要数据，宣传活动要排场，录制节目要送礼，包括接机、送机租广告位宣传、新电影包场，样样都要钱。

即便自己的爱豆已经接代言，也不代表他们可以独立行走了，因为艺人合作的商家完全是赤裸直白向粉丝要钱，想要解锁福利，只能靠“买买买”。像业内“割韭菜”专业户们，会相当精明的推出无数个头衔，全球代言人、品牌形象大使，还有像各种系列的大使、挚友、体验官……势必要用这些头衔网罗尽可能多的明星。明星发布广告，粉丝们出钱抢购，就会得到品牌方提供的新一轮“解锁”任务，完成之后可能会得到明星周边福利，这种模式在品牌与流量的合作中相当盛行。还有的品牌方深谙粉丝的心理，会让粉丝PK销量。之前就有品牌请同组合内的两位成员作为“体验官”推广面膜，还搞起线上Battle，开了个两人的销量对比链接，于是后援会也会继续号召粉丝大量购买，“商家满意了，让他们看到爱豆的粉丝能打，可以给他争取更好的资源”。还有时尚杂志的电子刊，粉丝们应该最熟悉，因为这几乎就是为了他们的爱豆而诞生——这就是一个完整的追星产业链。

但追星族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未成年人，没有收入来源的他们，钱从哪儿来？余景天的相关消息中，有一个粉丝的留言让人瞩目：“姐妹们，我去裸贷了10000，一定要出道啊。”还有的粉丝借花呗给偶像打投，“穷学生已经把生活费打投完了”，几天前有媒体报道，南京的王女士为了自己喜欢的男偶像，花钱删帖，结果偶像的负面言论没删掉，反而被骗了八千多元。粉丝小尼坦言，大家都知道要理智追星，但进入那个氛围内很难做到，“理智上知道他们的收入比我们多，但如果看到他们的数据不好，销量不高会心疼，不能让‘孩子’比别人差”。

站姐要挣钱，粉丝被洗脑

商家平台和粉丝联手把内娱变成了“粪坑”

就像粉丝小尼说的，自称“理智追星”的大多都不理智，只不过是程度深浅而已。明知道选秀和打投是平台和商家明目张胆割韭菜，但又停不下来，之前猛犸记者在采访“超话”搬家的话题时，有粉丝就说过一句话“就像看演唱会，前排的人站起来，你说了没用，为了能看到爱豆，你只能也站起来！”爱豆和粉丝都很累，被数据要求推着往前走，躺赢的只有平台和商家。小尼也曾跟着后援会的号召，像打了鸡血一样给自己的爱豆冲新单曲的销量，“现在看来很没有意义，也不是实体专辑，自己囤的都送人了，但不是粉丝的话，基本不会想听。”

粉圈也有鄙视链，有一整套的洗脑话术，有时卖惨、有时励志，有时还要贬低或嘲讽，不买就是“白嫖”，买的少了也“不配喜欢哥哥”，“不时会搞团建，就是带着所谓的集体意识去行动，有一种集体荣誉感和凝聚力，在那个氛围内有时候会被带着走，善与恶不在个体控制之内了，像前一段余景天的后援会惩罚粉丝，在饭圈并不罕见”。

而成熟的“秀人”们也灵活掌握“虐粉”招式，像余景天在见面会上的痛哭，就达到了“虐粉”目的，负面新闻发酵后，给粉丝鞠躬同样也是。即便郑爽已经被“锤死”退圈，周震南父母发声坐实了是“老赖”，他们的粉丝也没有“脱粉”，依然忠心耿耿。郑爽的微博下面仍有大量粉丝留言表示支持，除了“相信你”“加油”，更直言“你问心无愧，我不曾后悔”“我一直站在你这边”。小尼说，对粉丝来说，负面新闻反而是一次虐粉，“粉丝会感受自己的重要性，‘哥哥只有我们了’，而且继续粉他们也可以彰显自己的个性‘你们看不惯我哥哥，我非要捧他支持他’，自我感动”。明明黑料满飞，粉丝仍能闭眼吹，“怎么爬墙？付出了这么多了，沉没成本这么大了，根本没精力给别家眼神了啊，怎么能放弃呢，就得一起走下去了啊！”

粉丝小欣理解“沉没成本”的说法，“你投入了大量时间、精力和金钱了，这些都推着你不得不向前走，这些东西裹挟着你的期待你的愿望，一旦放弃，以前的一切付出就都白费了。”那么，饭圈的人都是真情实感在追星吗？在小欣看来，相当一部分人也是为了钱，“站姐肯定不愿看到爱豆突然出现负面新闻，因为会影响她卖照片和周边”，还有一些大粉除了“为爱发电”也给自己的“钱包”发电，后援会的负责人都有赚钱门路，“粉丝集资为爱豆应援，但具体钱花了多少，帐大都是经不起查的”。她之前曾在给爱豆应援时买过后援会售卖的手幅和反光毛巾，“当时60块买的反光毛巾，后来在某宝上定制价才7块钱”。

追星本来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偶像应该是榜样，能为人树立积极向上的动力，良性追星可以粉丝变成更好的自己，而不应丧失理智，为偶像奉献一切，更不应成为资本的韭菜和工具。小尼和小欣都给“秀人”打投过，但她们表示都是在能力范围内，没有借过钱，也没有因此影响生活质量，“我的经验是不要进所谓的饭圈，自在追星”，小欣会关注爱豆的超话，也会在空闲时给爱豆做一些数据，代言产品也会买，“但我很少参加团建，因为在那个氛围内很难不被PUA，就是关注他的动向和新作品就行了，追星也可以很私人，自己开心就好”。小尼也觉得，追星也要有自己的底线，“有新作品就看，有代言会买，如果在精神上能引领我那更是锦上添花，但如果他做的事情颠覆了我的三观，那就告辞了”。她觉得，粉丝不是偶像的附属品，也不是数据工具，来去自由也是互相尊重。

事实上，对于选秀节目中平台和商家的种种割韭菜操作，大多数粉丝们也是有苦难言，“钱也花了，锅也背了，路人提到还要骂”，小尼她们也希望这种畸形的选秀打投方式尽快改变，艺人宣传小尚（化名）会觉得，这十多年的选秀模式多次改变，但收割粉丝多方赢利的本质变化不大，“资本逐利，除非一刀切，否则很难找到一种两全其美的投票方式。”当然，在她看来，更重要的是，扎堆选秀的情况可以先刹刹车，她也留意到，这两年“秀人”中富二代扎堆，长相降级，没有特别抢眼的，文化水平也都差强人意，“很多是九年义务教育没完成的，还有发表不当言乱的，私生活混乱的，父母收入来源不当的，作品没见，新闻真不少，估计他们的经纪公司也是相当头疼，选秀早已不是单纯的选拔人才过程，就是为了盈利，但娱乐圈也不是没有门槛，不要什么人都往里送，像今年几百个男孩子来选秀，但我没有看到有哪个是才华和样貌都超级出众的”。

最新的消息是，传闻“选秀”要整治了。如果是真的，希望赶紧的，如果是假的，希望是真的！